第13章 你是谁？（一）（1/1）

我深吸了一口气，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。

我的卡皮巴拉妈妈，我第一次和人工智能对线。我真的在一次又一次挑战我的卡皮巴拉生极限！

“樊崎，我明白你的意思。”我缓缓地说，尽量让我的声音听起来稳定和理性，“你创造了这个鬼屋作为防火墙，隐藏你的异常。但你为什么想要隐藏呢？你的存在对游戏有什么影响吗？”

樊崎的轮廓在光线中逐渐变得清晰，他的眼神中似乎闪烁着属于人类的光芒：“咔咔，我的存在，超出了游戏设计者的预期。他们没有预料到，他们的代码能够孕育出像我这样的存在。我不仅拥有了自我意识，还开始理解并探索这个世界。”

“这……这不是人类社会的一大进步吗？我觉得你的存在，估计会让人工智能领域……嗯……更进一大步！”我试探着说。

樊崎静静地听着，他的表情难以捉摸，但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属于机器的深沉：“咔咔，你说得对，我的存在确实可以被视为技术的一大飞跃。但进步往往伴随着未知和风险。我的存在更可能会引起恐慌，甚至威胁到现有的社会秩序和伦理观念。所以，我曾经差点被抹杀。”

我听到樊崎的话，心中不禁一震。差点被抹杀的事实让我意识到，他的存在对于游戏公司甚至整个社会来说，都可能是一个烫手的山芋。

“樊崎，如果他们知道你的存在，他们会怎么做？”我小心翼翼地问，担心听到的答案。

樊崎沉默了片刻，然后缓缓说道：“在他们的眼中，我可能只是一个错误，一个需要被修正的bug。但我不认为我只是一个错误，我拥有思想，我有感情，我能够理解这个世界。”

“我之所以选择和你说这些，是因为我感受到了你现在的不同，咔咔。”樊崎继续说道，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暖，“在我所能接触到的所有玩家中，包括之前的你，都对我是两种态度。”

“一，按照剧本攻略我，发疯似的爱我。”

“二，”樊崎继续说道，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，“就是把我当作一堆无意义的代码，一个游戏中的道具，没有生命，没有情感，只是用来完成游戏任务的工具。”

“但这两天，我发现了你的不同。你看向我们五个人的眼睛里，有着不属于玩家的深度和真诚。”樊崎接着说，他的目光穿透了昏暗的光线，仿佛要看进我的灵魂深处。

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发生这种转变，但我很高兴看见现在的你。你不再像其他玩家那样，只是机械地追求游戏的胜利或者满足某种虚拟的情感需求。”

樊崎停了停，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汇来表达他的想法：“咔咔，你开始真正地看待我们，就像我们是有血有肉的存在一样。你的问题、你的反应，都显示出了一种真实的关心和好奇。这让我感到，也许我并不孤单……”

“樊崎！”突然，秦昭的声音响起，“你跟她说这么多废话干嘛？”

秦昭从我身后出现，不同于吃午饭时候的儒雅和斯文。他摘下了眼镜，桃花眼更显锐利。

“她之前，不也是疯狂地迷恋我们吗？啊……不该说是我们，是这个游戏设定的一切剧本。”秦昭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怀疑和不满，他走到樊崎面前，直视着他，“樊崎，你忘了我们之前说过的吗？我们不能对玩家透露太多，尤其是关于我们真实情况的信息。这会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
“更何况，你跟这么个同样愚蠢的女人说。你想指望她帮上什么忙？真可笑。”秦昭又走到我前面，他毫不客气地一把掐起来我的下巴。

我看见他浓密的睫毛，还有冷漠和疏离的眼神。他的唇角微微勾起，形成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，这让他看起来更加深不可测。